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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意绮】风雨如晦 续

太甜啦!!

清叶果:

原谅我不会取名


前文风雨如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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绮罗生一睁眼,便是剑宿那张白玉无瑕似的俊容,其上一双苍眸湛如天空,直直地瞧着自己。




已是日上三竿,明光透窗而入,仿佛为那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,愈发显得他冷峻出尘,叫人不敢轻视。




绮罗生轻咳一声,道:“剑宿看着我作什么?”




话一出口,惊觉自己声音比寻常低了不少,略带沙哑的嗓音让昨夜云雨的记忆浮上,绮罗生一顿,面颊和耳畔浮上了一缕浅红,抿着唇不说话了。




意琦行稍一垂眸,瞥了下自己被某人紧紧攥着的襟袖。




绮罗生顺势望去,面上那抹浅红渐有加深趋势,他又咳了一下,松了手,笑着道:“大剑宿的武功何时退步了?连吾这一抓也挣不开了?”




意琦行道:“嗯。”




绮罗生惊讶地瞧他。




意琦行继续道:“不愿挣开。”




绮罗生哑然失笑,心中却浮上些许涩然,他握住意琦行的手,将自己的五指一点一点嵌进那人的指间,道:“你也可以,唔,来抓着我呀。”




他眨眨眼睛,紫眸清澈灵动,含笑道:“反正,吾是想挣也挣不开。”




意琦行却认真道:“你若不愿,吾绝不会禁锢你。”




绮罗生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,拉近两人距离,无奈且好笑地道:“你我已有,嗯,鱼水之欢,”他说到这话音不免一顿,像是有些羞赧,旋即又续道,“剑宿这会儿说,莫非是吾会错了意,剑宿只愿与吾做一对知音、一对兄弟?”




他心中早知彼此情意,故而只是调笑意琦行一番,并无半分怨怼责难之意,但这话落入意琦行耳中,却不免令他心神一乱。




意琦行脸色一白,急道:“吾并非此意!”




哎,本身就雪白雪白的了,再白就要透明了。




绮罗生跻身上前,抵住他的额头,轻笑道:“吾知晓。”




意琦行眨了眨眼睛,长睫轻滑过绮罗生的皮肤,弄地他有些发痒,不由又笑道:“你这睫毛也太碍事了些,不如让我修剪修剪?”




意琦行顿了下,继而阖了眼睛,说:“好。”




他这幅乖巧模样要是落入旁人眼中,尤其是那些饮恨春秋剑下的人,怕是眼珠子都会掉下来,绮罗生笑了声,凑过去轻轻亲了下他的眼睛。




感受到意琦行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,他稍稍退开一点,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眼前之人,见这人依旧一副淡然平静的神色,不禁有点小小的意难平,心想:“这人也实在太冷静了些,只管叫我心动神摇,反过来却撩不动他。”




视线扫到那人耳后,却见白皙的肌肤上染着一片片的红晕,只是隐藏在散落的银丝下,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,绮罗生心中好笑,忍不住想让那红色再深一些、在蔓延一些。




他伸手摸了摸意琦行耳后,又捏了捏他的耳垂。




很好,目的达到。




意琦行按住他作乱的手,低声道:“不要乱来。”




他的声音本就低沉,这会儿带了丝喑哑,倒像是故意克制着什么。




绮罗生想起昨夜他也是如此,方才平复的红云“腾”地又飞了上来,他迅速地缩回手,悄悄地觑了眼意琦行。




意琦行起身道:“你可有什么想要的?吾下山为你买来。”




绮罗生想了想,忽地笑了一声,揶揄道:“你这指月山只缺两样。”




意琦行道:“哪两样?”




绮罗生忍笑道:“这也没有,那也没有。”




意琦行倒也不生气,淡淡地瞥他一眼,道:“错了。只缺了一样。”




绮罗生摇摇扇子,“愿闻其详?”




意琦行道:“缺了一只小狐。”




绮罗生的手顿住了。




意琦行道:“只是小狐实在难养,要这要那。”




绮罗生合起雪扇,看似狠狠地拿扇柄一戳那人肩窝,绷着脸道:“哦,那小狐就不敢叨扰大剑宿了,这就去找有这有那的地方。”




意琦行握住扇柄,顺势将绮罗生搂住,向来冷淡的面上透出几分笑意,低声笑道:“这可不成。”




绮罗生长叹一声:“绝代剑宿好霸道的作风。”




意琦行十分配合地颔首:“对,吾便是如此。”




绮罗生忍不住笑出来,推了推他,道:“吾想喝雪脯了,就劳动霸道的剑宿为吾去沽酒,如何?”




霸道的剑宿欣然而去。




正是黄梅时节,外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,绮罗生略收拾了竹榻,游目四顾,暗叹意琦行果真是清心寡欲的快成神仙了,室内一点装饰都没有,简洁的过分。




那只熟悉的箱子再次撞入视线,绮罗生用扇柄敲了敲手心,犹豫了下,还是上前揭开了包裹用的绸缎,那箱子并未上锁,打开后绮罗生怔了片刻——里边放置了许多器物,用处不一,但都是从前他在画舫上的惯用之物。




绮罗生取出最上的古琴,琴身上的碧玉光润明亮,指尖一勾琴弦,声音清越依旧,显然是有人时常擦拭保养。




他将古琴置于书房的案几上,而后返回至箱前,继续看被意琦行珍藏的“宝物”:一套绘着牡丹花纹茶具,一只牡丹灯座,装饰用的石青缀玉丝绦,金制的日月圆环吊坠,几只空了的雪脯酒瓶......




绮罗生倚靠在箱子一侧,雪璞扇开了又合,合了又开,但主人的心思全然不在此,似是神游天外了一般。




半晌,他低声一笑,珍而重之地将器物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,随即起身出门,去寻他家那位霸道的剑宿了。




斜风细雨,他亦不曾用伞,如游山川美景似的漫步其中,到了一座拱桥边,绮罗生便停了脚步,抬眼望着向他走来的白衣剑客,接过了那人提着的雪脯酒。




意琦行:“嗯?”




绮罗生笑道: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,是吾十分想念剑宿啊。”




意琦行同他并肩走着,一道微不可察的薄光自他袖中散出,萦绕在两人四周,光虽微弱,却将两人笼罩的严严实实,一滴雨都没落进来。




意琦行道:“你如此思念吾,倒令吾受宠若惊了。”




绮罗生转了转眼睛,有些苦恼道:“好罢,吾此次下山,还想着去造一艘新画舫,以前的怕是年久失修,沉到玉阳江里了。”他叹了口气,又说,“画舫上的器物也需再做一套了。”




意琦行闻言微微一顿,低声道:“不必,吾虽未能照料画舫,你从前惯用的器物倒是都留了下来。”




“可那些只有一份,”绮罗生道,“月之画舫狭小了些,吾想换个大的,器物自然需要双份。”




意琦行道:“双份?”




绮罗生笑道:“是啊。难道剑宿不肯赏光,准备让吾孤孤单单地一个人住画舫吗?”他蹙了蹙眉,追忆道,“剑宿曾说叫唤渊薮是吾的归属,莫非剑宿要吾去叫唤渊薮?”




意琦行扣住他的手,眸中苍蓝似海,深邃而又温柔,他凝视着绮罗生,低沉道:“不是叫唤渊薮,是吾。”




绮罗生与他十指相扣,眉眼之间,尽是春山秋水,情丝缱绻。




“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他说,“意琦行,我再不离开你。”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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